在场的几个大汉,个个畏缩得像只龟孙子,没有一个人胆敢向他正视。 “舵主,她还没到!”一个大汉回答。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幪面人不耐烦地说:“没有把我的命令传下去?” “一句话不漏地说了!” 此语方歇,黎月嫦已经出现了。 “舵主,我来晚了!” 幪面人毫不作声,他默然地走到太师椅上坐下,向各人扫视一番。 “今晚要各位来的目的,不待老夫说,相信大家都清楚!” 他一边说一边注视各人的神色。 那目光锐利,就像一柄锋利的刀,架在每个人的脖子上。 他接着又道:“现在我们已经面临危机了,从那鹰勾鼻的侵入者扰乱这秘密地窟以来,一连串的出了好几个纰漏……” 说到这里,他提高嗓门咒骂说:“那么多人奈何不了一个人,你们搞什么鬼,是不是都在混。” 厅内的气份顿时紧张得几乎要炸开似的。 幪面人又继续道:“你们最好能提高警觉,加强防备,不然届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是!舵主!” 黎月嫦这时也按捺不住,她对幪面人好像较没那么拘谨,她说:“舵主,我想……” 幪面人不等她说完,抢道:“妳那个跟班是吗?” “是的!他该可以加入组织了吧?” 幪面人沉吟了一下,才回答:“现在组织里的确需要像他这种人才,不过……” 黎月嫦娇嗔的说:“哎哟,舵主,你是怎么啦?难道你还担心他不成?” “嘿嘿,小心一点总是好,还是过些天再说吧!” 幪面人话锋一转,便道:“现在我们先来研讨对组织利害关系。” “什么利害关系?” “闹得开封满城风雨的花痴,居然动起组织邪念头来啦!所以我先下手为强,把她抓来了!” 黎月嫦诧异地道:“咦?你不是说那女的起不了什么作用吗?怎么又把她抓来呢?” 幪面人气愤地说:“哼!悦来客栈的纰漏就是那女的搞的鬼!驼背老太婆就是她乔装的。” 原来,幪面人派出去监视大方客栈的手下,回来报告说,花枝外出,一直到黄昏才回来,但是,不曾发现花枝扮成老太婆。 黎月嫦怀疑道:“花枝外出,你就一口咬定她是驼背老太婆?” “嘿嘿,老夫是干什么的?能暪得过别人,却暪不过我的眼睛!光从她的身型,和驼背人比拟起来就不难猜出。” 黎月嫦默默想着。 幪面人接着道:“还有一点可疑之处。” “什么可疑之处?” “那天夜晚她曾出现在妓院醉仙亭,和白长风在一起,现在白长风就在大方客栈,妳说这点不可疑吗?” 黎月嫦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 “妳知道什么?” “白长风是王薇入幕之宾,那晚和他在一块的少女,和你所说是花痴的话,我想他们的相遇绝不会是偶然。”黎月嫦分折道。 幪面人试探道:“那么依妳的看法,他们是事先已经安排好的啰?” “当然!” 黎月嫦说:“据我的猜测,可能王薇在事前就已走漏了风声!” “走漏风声?向谁?” “当然是白长风,白长风从王薇口中得知王薇有危险,如果是你,你会置之不顾吗?” “换成任何人都不会置之不顾。” “所以啰!白长风和花痴正好相识,因此该她帮忙,你说我猜得对不对?” “嗯,妳猜想的不无道理,我当初还以为那叫白长风的小子,是在妓院才搭上那小妞呢!” “现在你想把她藏到什么地方?” 一直没开口的黄海,插嘴道:“舵主,何不把那个骚货一刀解决,省事多了。” 幪面人说:“不行,她对我们还有利用价值,黎月嫦,带到妳府里,由妳负责看管。” “我那里人手不足,就胖妞一人管用个屁。” “再安全也没有!” “为什么?” “胖妞她武功好,这是第一点。第二点,就是地窟已不是秘密之地,若他们报官或找高手帮忙,必定想到这里。我们要令对方出乎意料,就算他们是只老狐狸,再精也不会想到花痴藏在妳那里。” 黎月嫦只得承受下来,因为这是命令,毫无抗拒的余地,也没有人能抗拒幪面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好吧!相信你的主意不会错到那里去。不过,若有什么差错的话,可不能怪我!” 幪面人不乐,警告道:“除非妳活腻了,把秘密漏出去,那就该当别论了!” 此语在黎月嫦心里起了反感作用。 她神色一变,但碍在众人面前不便发作,当他放个臭屁就是。 于是她笑了,微笑道:“妈的,老娘会这么傻吗?老娘又不是十几二十的小姑娘,知道利害关系,怎会把秘密漏出去呢?” 幪面人转向一个粗汉道:“麻二,你把白小娜干掉之后,有否留下痕迹?” “没有1” 麻老大回答得干净利落,如同他干掉白小娜一样,一刀毙命。 “那么,为什么麦嘉没有怀疑邱老疤?” 这一下把麻老大问胡涂了。 他嚅嚅地说:“我不知道!” “混蛋!” 一声震天的叱喝,震得密室“轰轰”作响。 麻老大不寒而栗。 他战战兢兢地说:“属下确实没有留下任何碇绽!” “你把经过说出来听听!” 麻老大只得把杀害白小娜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原来,悦来客栈的命案是麻老大干的。 他奉命赶在白小娜之前,住进悦来客栈天字房。 天字房在地字房隔壁,仅隔了一面木板。 麻老大贴在木板墙上,窃听当时化名向日葵的白小娜,与煤炭谈买卖。 正当他们条件谈妥,再进行另一椿私人买卖时,不幸被驼背老太婆发现。 无疑地,他们的秘密泄漏,这是白小娜致死的原因。 白小娜本来可以不必死的。 但在这种情形之下,麻老大必须杀人灭口,以保护组织的秘密。 于是正当驼背老太婆,和煤炭离去时,麻老大便一刀把白小娜解决了。 正如麻老大所说,他确实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可供官府的人侦查。 可是,也不能嫁祸邱老疤为凶手。 因为邱老疤身上同时可以发出三种暗器,他不必进房,便能杀了白娜。 而白小娜却是一刀毙命。 然而,幪面人现在追究这些问题也无用,只怪麻老大不该用刀杀人。 黎月嫦听完麻老大的描述之后,她担心说:“我看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了结的!尤其又牵扯到假银风波,麦总捕头必不放松!” 幪面人不以为然,冷笑道:“我已给过他警告,他多少应该会收敛才是!” 黎月嫦却说:“若是你听说过光头的脾气,有如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臭,你就不会认为他能就此稍作收敛。” “我看不会有问题,就算他不罢休,谅他也抓不到证据!” 幪面人狂妄自大地说。 狂妄自大往往是一个强大的致命伤。 一个人敢狂妄自大,他背后一定还有一股强而有力的东西,或人给他靠着。 幪面人向来狂妄自大,难不成他背后还有人支撑着他? 那背后的人会是谁? 接着,幪面人又向他们提出几个注意事项后,把花枝点住昏穴之后,交给黎月嫦带回,一场议会始告结束。 “呷——” 马车缓缓驶离神秘地窟,在途中奔驰。 车厢里斜靠着花枝和黎月嫦。 花枝仍旧是昏迷不醒。 马车声划破寂静的深夜。 就在这时,夜空中忽然传来一阵怪异的歌声。 “这……道可道,非常道,黑道白道黄道赤道左道右道,……呸!胡说八道,圣是有道,盗亦有道,哈——” 歌声嬉闹宏亮,回荡夜空,宛如夜叉的恶作剧。 黎月嫦脸色已渐渐变了。 车夫神色也变了。 他是幪面人特别安排护送黎月嫦的,名字叫“晋寒”,华山派第十九代弟子。 歌声又响起:“邪门歪道……生财有道,摆我一道,不能人道,江洋大盗,横行霸道,鬼哭神号,豺狼当道,……” 车夫晋寒按捺不住,突然叫道:“黎姑娘,我去瞧瞧!” 话未说完,他的人已纵身拔起,再一闪,就看不见了。 晋寒掠出三丈,足尖点地,身子一鹤冲天。 街道寂寂。 夜色沵漫。 那里看得见半条人影。 只剩下歌七的余韵,彷佛还缥缈在夜风里。 风在呼啸。 晋寒沉声喝道:“朋友既然有意寻郁,何不现在一见?” 声音虽低沉,但中气充足,一个字一个字都被传送到远方。 这两句话说完,晋寒又已掠出十余丈,已掠入道旁将枯末的荒草中。 风卷着荒草,如波浪起伏。 看不见人,也听不见回应。 晋寒冷笑道:“只要你已到了这里,看你能躲到几时。”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身子倒窜,又七八个起落,已回到停车处。 当他双脚落地时,不禁大惊! 原来停车处已不见了马车,只有风吹着落叶,簌簌作响。 晋寒误以记错了地点,身子拔起,又七八个起落,落到另一条街。 一样的空荡。 一样的风吹落叶。 仍旧没有马车的影子。 有的只是一二条野狗,躺在路中歇着。 晋寒怔住了! 他这才知道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呷——“ 马车依然奔驰在黑夜中。 车夫仍在挥鞭赶着马车。 车厢里仍旧斜靠着花枝,和黎月嫦。 “哈哈——“ 突地,车夫一阵狂笑。 笑声震荡着黑夜。 黎月嫦不由大吃一惊,掀开布幔,才发觉车夫已换了人——鹰勾鼻。 不用说,鹰勾鼻是黑牛妆扮的。 黎月嫦立即以银铸凤凰展翅的烟枪,指着黑牛,喝道:“不许动!否则叫你变成马蜂窝。” “哇操,我根本没有动,只抓住缰绳而已!”黑牛嬉笑着说。 “不许你驾车,滚下去!” “哇操,妳那个笨车夫有舒服的马车不坐,站在街头喝西北风,真是好笑。” 黑牛笑道:“所以我不能滚下去,不然谁帮妳驾车?” “老娘不稀罕!” “妳不稀罕也不行,老子车夫当定了。” “你再不听,可别怪我不客气。” 黎月嫦的烟枪,不只是能喷出烟雾,还能喷出要命的暗器。 这是秘密,但也不是秘密,尤其对黑牛来讲。 既然对黑牛不是秘密,黑牛当然有应付的办法。 因此,黑牛调笑道:“哇操,妳尽管对我不客气好啦!” 黑牛回头瞟了她一眼,又邪笑道:“若能死在妳这种水查某(美女)手上,那也是我的荣幸。嘿嘿,死在牡丹花下做鬼也猪哥(风流)!” 黎月嫦怒叱:“好个油嘴滑舌的下流胚,齐向黑牛打去。 哇操! 这么近的距离,黑牛这下真的要做风流鬼了。 谁知,当寒星射出之前,黑牛已拔身而起,紧贴在黎月嫦身边而坐。 他笑着说:“下流胚都打不死的。” 黎月嫦一个肘拳向旁击出,怒道:“你想干什么?” 她肘拳击出,手臂就已被捉住。 黑牛轻声道:“月黑风高,一个水查某(美女)走夜路很危险的,我只想送妳一程罢了。” “不必你鸡婆!” 黎月嫦恨恨说着,她又一拳击出,另一条手臂也被捉住,竟连动都没法子动了。 只觉得一阵阵男人的呼吸,吹在她脖子上,吹着她的粉脸。 每个男人都有他独特的风味,只要黎月嫦稍微留意,不难嗅出黑牛身上的气味。 可惜她现在已被气昏了头,不曾去留竟这男人的气味。 马匹这时也放慢速度,踩着细碎的脚步往前走。 黎月嫦恨恨道:“你………你究竟放不放开我的手?” “不放。” “你这下流胚,你这无赖,你再哥哥啼(纠缠)下去,我就要叫了。” “妳不会叫的。” 黑牛笑道:“何况,妳就算叫,三更半夜的人家还以为妳在叫春呢!” “你………你想干什么?” “什么都不想。” 其实,黑牛现在大可把花枝救出,但他似乎有意逗弄着黎月嫦玩。 他的呼吸彷佛春风般温柔,轻轻接着说: “妳看,月光这么淡,夜色那么凄冷,一个长年寂寞的男人,忽然遇着了妳这么样一个骚蹄子,又还能再想什么?” 黎月嫦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她虽然已是个识途老马的女人,但有个男人不断在耳际吹着热气,心中不起变化才有毛病。 她是个正常的女人,心中没有任何毛病,所以她起了变化。 黑牛忽又道:“妳的心在跳。” 黎月嫦用力咬着嘴唇,说:“心不跳,岂非是个死人了?” “但妳的心却跳得特别快。” “其实妳用不着说出来,我也明白妳的心意。” “哦?” “妳若对我不好奇,刚才就不会让我把马车驾走,现在也不会让我紧贴着妳。” “我……我应该怎么样?” “妳只要把烟枪对准马屁上射去,这两匹马就会把我摔下去。” 黎月嫦忽然一笑,道:“多谢你提醒了我。” 她立刻挣脱黑牛的手,烟枪对准马屁射出数点寒星,马果然长嘶着,人立而去。 马车翻了。 黑牛果然从马车上摔了下去。 她自已也摔了下去,恰巧跌在黑牛怀里。 只听马蹄声响,两匹马已放开脚蹄,跑走了。 黑牛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还忘了提醒妳一件事,我若摔下来,妳也定会摔下来的。” 黎月嫦恨恨骂说:“你他妈的真是下流胚,真是个大无赖……” “但却是个十足古搥(可爱)的无赖,是不是?”黑牛接口道。 “而且很不要脸。” “是吗?那既然我很不要脸,那就不要脸给妳看吧!” 说着,在她乳房上一摸,黎月嫦立时动弹不得。 原来,黑牛一摸之际,已点住她的“期门穴”。 “别怪我不要脸,是妳自已说的。” 黎月嫦瞪大了眼睛,她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会这样对她。 她无奈地道:“你对付女人,也都像对我这样子的吗?” “我若看见每个女人都像这样子,头不被打扁,也会活活累死。” 黑牛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了看天色,又道:“这一搅和,天都快亮。” 黎月嫦将躺未躺的模样,既难看又可笑。 她痛苦说道:“你知不知我若一直维持着这种姿势,才会活活累死!” “既然如此,妳就躺下来睡一觉好了。”黑牛道:“睡醒时,天也亮了!” 语毕,伸手点了她的“章台穴”,黎月嫦旋即躺了下去,人也晕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她方才醒转过来,鹰勾鼻的黑牛已不知去向了。 甚至花枝也早已失去踪迹了。 黎月嫦楞住了! 她这才领会鹰勾鼻的厉害。 “杂碎、无赖、下流胚,下次别再叫老娘碰着了,老娘会活活剥你的皮……” 黎月嫦破口大骂不已,这一下她回去不知该如何交待? 男人真会把她害惨! 第十章一骑花枝眼儿笑 废宅。 一栋废弃多年无人居住,无人整理大宅。 野草漫漫,就像老太婆的头发又枯又干,没人料理似的。 但对一个流浪汉来讲,这里是最舒适的窝。 黑牛杀猪时,也曾把这里当做家。 他在这里杀猪、睡觉、吃饭、联络事情。 现在木榻上却仰躺着一个美人,这人是花枝。 黑牛不敢带她宿客栈,更不敢送她回去。 他担心被追踪暗算,更担心身份暴露。 所以,废宅成了最安全的隐藏所在。 除非有猎狗般的鼻子,否则很难找到这里。 花枝曾经苏醒,可是欲挣无力,浑身还是软绵绵的,黑牛只有设法让她再入睡。 黑牛却始终未曾合过眼,他就眼睁睁看着花枝美丽的睡姿。 高耸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不定,织腰丰臀,叫黑牛怎不重心! 尤其又是他心里喜欢的女人。 黑牛禁不住伸手去摸她美好的脸蛋,而此时花枝正在睡梦中,梦见被歹徒戏虐。 她梦见自已蜷曲在一个黑暗、阴冷的地上,不停的颤抖。 她变得无依无靠、脆弱、无助、绝望…… 黑暗中有四五个男人,向她慢慢逼近。 不,应该说四五条饿狗,个个的脸看来既疯狂,又狞恶。 花枝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目中露出了惊惧之色。 “嘿嘿,小妞,不要害怕,!” “是啊,我们只想跟妳玩一种游戏而已。” “对对对,是种愉快舒服的游戏。” “我不想玩!” 花枝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四肢却彷佛被一双看不见的巨手拧绞着,刚站起,又倒下。 “嘿嘿……” 狞笑声渐渐逼近。 “你们是谁?” “我们是老天爷派遣来陪妳解闷的人!” 说话中,四五个男的突然用力抱住了她,一把撕开了她的衣裳。 这变化来得太快,太可怕。 花枝已完全被震惊,竟忘了闪避,也忘了抵抗。 他们的手已滑入了她温暖的胸膛,用力抓了她的乳房。 揉着,捏着…… 这种奇异的感觉像是一把利刃。 花枝的心已被这利刃刺伤,惊慌,羞辱,愤怒,一下子全都涌出。 她的人难地跃起,拳脚猛踢打他们。 他们也没有闪避抵抗,但五人十只手却还是紧紧的抓他她。 她握紧双拳,痛击对方的鼻梁。 其中一人手放开,去捉她的拳。 她的乳房立刻裸露在冷风中,硬而坚挺。 男人们见状,眼睛已有了红丝,再度向她身上摸索着。 花枝身上几乎已全裸。 他们的贪婪已接近疯狂。 花枝也已愤怒得如同疯狂,但却已渐渐无力抵抗。 忽然,她放声嘶喊:“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就在这时,黑牛抓住她,摇醒她道:“阿枝,是我,是我,醒醒呀!” 花枝突地由睡梦惊醒,一骨碌爬起,定眼一看,诧异地说:“哇操………是你,黑牛。” “妳现已经安全了!”黑牛道。 “他们,他们……” 花枝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似地,眼眶一红,两颗晶莹的泪珠一滚而下。 “他们把妳怎么样?” 黑牛惊异地问,惟恐她已受了凌辱。 “他们………” “他们怎么样?”黑牛急道:“哇操,是不是给了老子绿帽子戴?” 花枝下意识地低下头,察看自已的装束,还是好好的,她本想告之梦里被男人撕破衣裳强奸的事。 但随之一想,粉脸顿时掠过一阵红晕,忙转口回答:“他们竟敢绑架我!” 黑牛看了她的娇态,倒也觉得好笑,安慰道:“只要没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就安心了。” 花枝心中掠过一丝甜蜜,口里却道:“你口口声声说给你戴绿帽子,你别搞错了,老娘现在还是单身耶!” “笑话,什么单身不单身,妳若不喜欢我,会和我上床?上了床,老子就认定妳了。” 一股暖流流进了花枝的心窝,她举目打量一下室内,问:“这是什么地方?” 黑牛含笑回答:“以前我杀猪的地方。” “你也把我当猪?” 黑牛搔搔头皮,勉强挤出笑容说:“现在我只能这么做!” “什么?真把老娘当猪!”花枝杏眼圆睁,怒道。 女人! 女人是个很奇怪的动物。 你可以骂她不要脸,婊子都行。 就是不能骂她是猪。 因为,猪给人的感觉是愚蠢、迟钝、笨拙,没有大脑的畜牲。 而一个愚蠢、迟钝、笨拙的女人,男人是最无法忍受的。 所以有智慧的女人,都不喜欢别人说她是猪。 黑牛一见她变色,忙解释说:“不是,不是,我是说这里以前是我杀猪的地方。” “什么地方不能去,非要到这种地方?”花枝气仍未消。 黑牛叹道:“哇操,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子把妳救到这里来,却换来一顿不高兴,一张脸像掉到茅坑的蟑螂——死臭。” 花枝也不甘示弱,骂道:“放你妈的狗臭屁,你既然救了我,何不把我送回客栈,却把我带进杀猪的地方,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牛纳闷不已,他做梦也没想到,花枝居然翻脸不认人。 乖乖! 如果换了另外个女人,以黑牛的脾气,老早撇下不顾,干嘛还厚着脸皮呆在这儿? 他猜想花枝对自已,一定有什么误解,或不满。 但是他更了解,女人是千万宠不得的。 对付发脾气的女人,只有一种方法。 这种方法百试百灵。 黑牛现在就准备用这种方法对付她,双目紧盯着她不放。 “你干嘛这样看我?” 黑牛没有回答,突然伸手撕开她的衣裳,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肚兜当场暴露! 花枝怒骂:“你起笑啊(发疯了)!” 黑牛听而不闻,又扯下她的肚兜,豊满圆润的一对乳房,当堂呈现在眼前,花枝身体曲线极美。 “够了,老娘可没有兴趣,陪你在这里杀猪!” 黑牛边脱裤子,边说道:“哇操,我管妳有没有?” 说时,他的心中暗想:“哇操,等老子搞进去了,妳一爽,还不是叫哥哥,我就是这个主意!” 想罢,他抱定主意,脱下自已的裤子,鸡巴已翘得老高。 “走开!”花枝挥舞双手。 黑牛不管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扑了过去。 大鸡巴热烘烘地,一股男人特有的气味,朝花枝逼了过去。 她心里虽然恼,想推开黑牛,却又舍不得大鸡巴。 花枝半推半就躺下,被黑牛压在床上,他的手一分,掰开细嫩的阴唇,以闪电般的速度,把大鸡巴往里头送去。 “哎………”她轻哼了声。 不知道是痛呢?还是销魂? 黑牛也不理,卯起全力往里捣。 “嗯………噢呜……啊……” 她不住的呻吟着,就好像害了病,欲死欲仙的直叫。 黑牛拼命顶撞,他恨不得两个卵蛋,也一起塞进阴户里。 “啊………真好……” 闻言之后,黑牛不禁笑道:“哇操,妳不是说,不要吗?” 花枝故意扳起脸孔,道:“要骑就快一点,少在那里吱歪歪!” “好吧,妳要小心,哥哥要操了!” “别客气,尽量来吧!哎………” 话语还未了,黑牛暗中使坏,毫不留情干她。 “呷!” 黑牛如策马一般,大喝了声后,运足腿腰之力,不断的往前挺撞。 “啪………” 黑牛结实的大腿,撞在花枝细白的臀上,发出了轻脆的声响。 抽插七、八十下后,花样翻新,黑牛的大鸡巴,由后插入她挑源洞内,此式“后庭取花”,把深遂无底的小穴,塞了个水泄不通。 这时,只听到肉与肉的撞击,和肉捧磨擦时,进出带动“噗滋、噗滋”的水声,简至是奇妙极了。 “唔………用力骑………噢………骑呀………” 她一方面张口呻吟,一方面以逸待劳,闭着眼睛在享受。 黑牛使出全力,由后方猛顶她下体,就像是马路旁,打野炮的狗一样。 “用力………再用力………嗯………你的老二………真棒………” 黑牛抱住她的纤腰,把硬挺的大鸡巴,向水蜜挑似的阴户中,不时的正冲刺着! 花枝深深的明白,为了维护自已的利益,多享受这种快感,只有保存黑牛的体力。 “哥………哥哥………别太累………换我来吧………噢………” 黑牛气喘吁吁:“好………” “哥哥,我叫一二三,我们一起转身。” “一………二………三………” 黑牛还真有默契,果然和她数的,配合得天衣无缝,两人同时一转,变成花枝坐在他身上。 大鸡巴一柱擎天,顶在花枝的两腿中。 花枝张开两腿,身子一起一落,上下不停套动。 那大鸡巴每一下都顶在花心,花枝被插得眉开眼笑,这招“观音坐莲”,还真不是盖的! “呕呜………太爽了………” 鸡巴是很奇怪的器官,越玩越有趣,并且越玩越大,只要两人的感情好,它就会越变越大。 “唔………哥哥………你好帅………哦………” 花枝太过满足了,梦呓般的呻吟,全身软绵绵,好像要升天似的。 相对的,她的速度也减慢了。 “妹妹,妳怎么了?” “我………我的腿软了………” “那就再换我来推车吧!” 说完,他的双手一抬,扶起花枝大屁股。 花枝一起身,便软瘫在床上。 黑牛毫不浪费时间,分开她的大腿,又来那招“老汉推车”,不,应该改成“壮牛推车”才对。 一阵阵激烈猛攻,花枝的身心颤抖:“噢呜………” 黑牛紧抱住花枝,他后腰酥麻,一股热餬餬的乳浆,如水柱似射出去。 花枝被它一浇,如遭电殛,不由全身一颤! 斯时,黑牛气力用光,人就趴在她身上。 一场天崩地裂的云雨过后,花枝被黑牛征服了。 她柔情似水地躺在他怀里,虽然那话儿灼热疼痛,心情却是愉快的不得了! 她娇滴滴地唤着:“黑牛………” “嗯………” 黑牛抚摸着她的秀发。 “你和那妖精也是这样吗?” “那个妖精?” 黑牛用脚板想也知道,她指的妖精是谁,但他却故装不懂。 “哼,你是大蒜吃多了。”花枝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可靠的!” 黑牛笑了,他打趣说:“哇操,男人不可靠,那妳何不找个小骚蹄子呢?” 闻言,花枝握拳打他的胸脯上。 她的拳握得很紧,但落下去时却很轻。 黑牛没有闪避,只是静静的躺着,静静的凝视着她。 她的眸子在晨曦中发亮。 黑牛才警觉到天已亮了。 但他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静静拥着花枝,静静享受男欢女爱深摰情感三温馨。 这种温馨,在黎月嫦身上是感受不到的。 花枝娇嗔地说:“坏死!你坏死了,你么叫人家找女人?” “要不然,男人没有一个可靠的呀!” 花枝笑了,她笑得像春天的花朵。 她轻轻在黑牛大腿上,捏了一把说:“讨厌!不许你再说。” “遵命,老婆大人!” “不过………” “不过什么呢?” “我想………我想………” “你想什么?” “我相问你一句话!” “妳问吧!” “你,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花枝说着把粉脸埋在他怀里。 黑牛情不自禁地,用手托起她的脸,正色道:“阿枝!不暪妳说,从老子卖猪肉第一眼见到妳,就喜欢上妳了。” 花枝“噗嗤”笑出声,说:“那时小妹直叫你哥哥,哥哥还跩得二五八万不理我耶!” “没办法,我怎知妳是什么货色的。” “哇操,卖猪肉的还会一根筷子吃藕——挑眼呀!啧啧,真是木头眼镜儿——瞧不透。” “别门缝里瞧人——看扁人啦!卖猪肉的也是个人才,很罩的。” 花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你知不知道把我抓去的是?” 黑牛道:“除了那些王八龟孙子,还会有谁?” 花枝沉思了下,才说:“不,我一直在怀疑一个人。” “哇操,一个人就能把花大姑娘绑走,这个真了不起。”黑牛笑道:“我倒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花枝一字字念道:“田迪文!” “田迪文?” “是的,我在怀疑是他。” “田迪文那小子不是你师兄吗?而且是妳老子中意的佳婿,他干嘛要绑妳?” “我只是说,我在怀疑,并没有肯定是他。” “哦?由那一点怀疑是他?” “行前在镖局时,他就天天在我眼前幌来幌去,身型熟悉得不能再熟,而那天把我绑走那人,虽然幪着脸,但身型像极了田迪文。” “世上脸蛋相似的人多的是,何况是身型。” 黑牛道:“他不是在天津主持镖局的业务吗?怎可能和神秘组织有关连?” “我只是说说而已,致于是不是还得调查呢!” 蓦地! 黑牛听到院中有奇怪的脚步,不由一怔! 他忙推开花枝,俯在她耳畔稍声说:“阿枝,有人来了!” “是胡一筒?” “不是。”黑牛凝神细听,又说:“脚步声不止一个。” “是那些王八龟孙?” “也许!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妳都应该躺在床上,知道吗?” “哇操,你要我……” “嘘!” 花枝还未说完,黑牛已用食指放在嘴唇,示意她禁声,然后一个翻身钻到床底下去。 她立时拉上破被盖住祼祼的身体,闭上眼睛假寐着。 清晨的空气特别新鲜,鸟儿吱吱叫着。 若没有恼人的却步声,今晨该是美好。 有顷,脚步声已在门口响起,若不仔细听,很难发觉。 “一、二、三………” 花枝在暗中细数着来人有几个。 不一会儿,发黄又破的纸窗,出现了数只眼睛。 其中一人悄声道:“果然不错,听那打更的老头儿时,老子就怀疑是她,咦?怎么只有她一个人?” 另一个人接着说:“妈的,溜了不成?” “嘻嘻,小骚货还昏迷不醒呢!” “快上!” 接着,门被推开,三个人一步步地向她迫近。 脚步声终于在花枝床前停下了。 原来,首先进来的是陈雷,及两名同伴。 这时花枝仍佯装睡觉,不由使陈雷暗起邪念,他脸露色相,嬉皮笑脸说:“嘻嘻,看来老子今天是在走挑花运了!” 他一面伸手,就想加以轻薄。 另一人阻止道:“老陈,使不得,大姐头交代过不准动她的。” 陈雷不悦说:“他妈的,放着一块肥肉不吃,岂不是糟塌。” “可是………” “谁再阻止老子,老子就翻脸!” 那两个同伙只有靠在一旁,不再干涉。 陈雷獠笑着向她走过来,花枝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由棉被里飞起一脚向他踢了过去。 但这一脚还未踢出,就被陈雷铁手般的手捉住。 他的手重重一拧,她脚踝就像是要断了,眼泪快庝了出来。 “哎哟!” “嘿嘿,原来妳是假寐蒙老子!” 床底下的黑牛一听,差点晕了过去。 他是想趁陈雷等人,对花枝非礼之际,才要偷袭他们的。 谁知,花枝已安捺不住发作了。 花枝这时露出了她那双纤巧、晶褮、完美得几乎毫无瑕疵的脚。 陈雷看到这双脚,竟似看得痴了。 他喃喃地道:“好漂亮的脚,好漂亮……” 哇操! 他居然低下头,用鼻子去亲她的脚心。 世上没有一个女人的脚心是不怕痒的,尤其是花枝。 陈雷那三四天没刮的胡子,刺着她的脚心,嘴里的一阵阵热气,已自她的脚心直透入她心底,她虽然又惊、又怕、又愤怒、又呕心…… 但这种刺激她实在受不了。 她的心虽已快气炸了,但她的人却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 “哈哈………” 花枝笑出了眼泪。 她一面笑,一面破口大骂:“畜牲,妈的,你这下三滥的人碴,快放开我……” 她将所有恶毒的话都骂了出来,却还是忍不住要笑。 在旁的两个同伙,见到花枝滑稽样,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陈雷瞪着她,眼睛里却已冒出了火,突又一伸手,花枝遮身的棉被被折掉,露出了白玉般的胴体。 “啊——畜牲!”花枝惊叫。 “哇塞,睡觉没穿衣,妳真他妈的有够验耶!” 陈雷说完,人已骑到她身上,她只有用力绞紧两条腿,死也不肯松开。 花枝急得大叫:“操你妈,你再不出来,别怪老娘给你绿帽子戴。” 床底下的黑牛一听,已知事态严重。 突然间,身子从床底下滚了出来,手中已多了一柄软剑,刺向两个在看戏的同党。 那两个同党只见床底下滚出一物,还来不及看清人就倒下了。 接着,是床上目标。 陈雷是久轻大敌的高手,在这种情况下,居然凌空一个倒翻,伸手抓向黑牛。 黑牛身子一缩,缩开了半尺。 只听“格”的一响。 陈雷的手臂竟然抓到了。 谁知黑牛的身法也快得不可思议,突然一旋身,脚尖轻轻一挑,将地上的衣服向花枝挑了过去。 花枝左手掩住身上要点,右手接衣,娇笑着道:“谢了!” 笑声中,她的人已飞起,窜向窗子。 黑牛反手一挥,雪亮的剑划出,削向陈雷的肩胛。 这一刀,当真快得不可思议。 陈雷在江湖混了十多年,从未看过这么快的剑法,甚至也未看清他的剑是如何出手的。 他在大惊之下,翻身后掠,厉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黑牛笑着说:“哇操,你自已不会看!” “原来是你,鹰勾鼻!” “你果真好眼力!” 说话中,黑牛人与剑突似化而为一。 剑光一闪,陈雷鼻子即被削掉一半,顿时血流如注,双腿一软,昏厥过去。 花枝一面在穿衣裳,一面在嘴里低低的骂。 “老娘操他妈的,缺德带冒烟,下三滥的畜牲,老娘有天非阉了他……” 想起黑牛,她就恨得牙痒痒的。 她刚扣起最后一粒扣子,黑牛已窜窗而出,一把拉住花枝。 “小骚蹄子,别骂了,快溜栓(跷头)吧!” 黑牛与花枝二人,由废宅的后门偷偷溜了出来。 他俩瞥见巷口处有两三个鬼鬼崇崇的汉子守在那里,忙又掉轻方向。 怎料,还是被其中一人发现了。 他们身形一幌,人已朝黑牛他俩走过来。 黑牛悄声道:“快走!” 花枝不悦道:“他们已经过来了,为什么要走?” “能不动手,最好不要动手。”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忍着点,机会多的是。” 这条巷子很长,现在天还未完全放亮,因此四面黑黝的一片。 黑牛来到一条岔巷,拉着花枝的手臂迅速闪入,静待他们出现。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已趋近,并且四处搜索,其中一个放低嗓子说:“奇怪,不见了!” “他妈的,也许从这里溜了!” 另一个汉子道:“无脑,你过去看看!” “好,我过去看看!” 无脑应了一声,立刻走进岔巷去。 黑牛与花枝蹲在一个大木桶里面,摒住气息,连个屁也不敢放一个。 那无脑真的是无脑,不但看不见,一直向岔巷内走去。 这时,又听见另外二人的声音,道:“他妈的,陈雷那个老色鬼怎么搞的?他不是进去废宅里了吗?” “是呀!怎么没有看见他出来?”另外一个人吃惊接道。 “会不会遭到鹰勾鼻的毒手?那家伙够厉害的!” “你进去看看,大慨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死不了?” “他在江湖上还算顶尖的高手,可不是三脚猫的东西,你快去快回!” 脚步声响起,另外一个人走掉了。 出主意的家伙还不打算走,看样子他是准备留下来了。 黑牛蹲得不耐烦,他不能老呆在那里不出来,于是他徐徐探出头来张望。 突然,他又把头缩了回去,因为他听到脚步声进入岔巷。 脚步声一步步地逼近了。 花枝早已蠢蠢欲动,想宰了对方。 只要对方发觉他俩,那他就死定了。 但是,就在他刚探进头准备察看时,突然又停止了动作。 一张脸突然抽紧,紧接着整个人都突然抽紧。 此时无脑正好折回,诧异的看着他的脸,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唐,你怎么啦?” 姓唐的人却已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时候,小腹下竟然有股鲜血箭一般喷出来。 黑牛的剑,握在花枝的右手上,剑尖也在滴着血。 无脑看到那柄从木桶刺出的剑时,花枝右手的剑已突然改变方向,雷光一闪,已刺穿了他的咽喉! 黑牛讶道:“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花枝冷冷地说:“我若不杀他们,他们也许会杀了我们,或者把我抓回去,抓回去后想再逃走就难了。” 剑尖还在滴着血。 “你懂不懂?” 黑牛当然懂,只是他认为能不杀人的话,就尽量不杀。 最后一滴血也滴了下去。 花枝才把剑还给黑牛,又道:“你应该懂,不过不懂也没关系,现在你若不想杀人的话,就快溜栓(跷头)!” 于是两人迅速离去! 大方客栈后院瓦屋上,双双纵落一男一女,他们是黑牛与花枝。 他俩在附近已潜伏了有一阵子,见大方客栈没有可疑的人,才放心进入。 不久,李马虎和白长风匆匆赶到花枝的房间,大家见面欣喜不已。 李马虎喜道:“干姐” 花枝以手制止说:“待会再说,先去吩咐秃子准备酒菜。” “对对对,先喝酒压压惊!” 李马先立即转身出去。 黑牛忙叫道:“李掌柜,快去通知胡一筒来这里,说我找他!” 李马虎驻足转身,疑说:“你叫我去?” 他一直对黑牛不太顺眼,并不是黑牛是卖猪肉的。 若是黑牛还是卖肉的话,他会对他友善,且是他的老主顾。 偏偏黑牛现在不卖猪肉,偏偏黑牛现在跟花枝在一起,偏偏花枝是他所喜欢的女人。 男人常骂女人是醋坛子。 其实,男人比女人更甚。 男人可以说是泡在醋函里的酸溜鱼。 黑牛点点头说:“是呀!” 李马虎似乎不相信,手指着自已鼻子,再问:“我?” 花枝插口道:“就是你,还怀疑呀!” “没没有,我立刻去就是!” 李马虎一听花枝不悦,连忙摸摸鼻子离去。 不一会儿,酒菜即摆满了一桌,花枝、黑牛及白长风三人先入座,边吃边聊。 黑牛把救花枝的经过描述一阵,白长风有所不解,说:“昨晚我在睡梦中,就觉得怪异,附近的狗叫得特别凶,起来时无意发现有人埋伏在客栈,只见他们行动诡秘,即知道有事发生。 黑牛道:“我把花枝救出,不敢直接回到客栈,只好把她藏在废宅,谁知还是被他们找到。” 白长风惊说:“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你们藏身地点?” 黑牛点点头,道:“他们人多势众,比猎犬还厉害,我低估了他们。”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笑声道:“低估敌人,就是自已衰尾(倒霉)的时候。” 黑牛笑着说:“胡一筒,你少臭屁,快进来喝吧!” “有酒喝,不用你通知,我早就闻到了!” 说这话时,胡一筒已坐下,一杯酒也已下肚了。 黑牛等他三杯下肚后,才又道:“胡一筒,不要命妓院的头家(老板),你调查过了吗?” 胡一筒仍旧喝着酒,一边却说:“黑牛,几天不见,面黄肌瘦,是不是纵欲过度?” 花枝听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黑牛道:“胡一筒,刚见面就乱哈拉(胡说八道),臭毛病老改不了!” 白长风也插嘴说:“胡兄,酒量真好!” 胡一筒笑道:“酒量好,也要能办事,不要命妓院的事早办妥后,那总管叫李百成,现年四十五,信阳人氏,妓院大大小小的事他全管,但妓院却不是他的。” 黑牛一怔,即问:“哇操,那么妓院的头家到底是谁?” 胡一筒回答:“华魁,他有个外号叫‘丑酉上人’!” 花枝和黑牛一听,惊讶道:“丑酉上人?他不是阴阳先生的师父吗?” “不错!” “你有没有详细调查过丑酉上人?” “当然调查过!”胡一筒道:“可是,也许会使你失望!” “怎么呢?” “丑酉上人这人已是鸡皮鹤发的老人,他已有八十岁了!” 这一下真使黑牛大失所望,他在妓院密室里所遇到的幪面人,虽看不见他的脸孔,可是,从他那满露精光的眼神看来,绝不会是八十多岁的老头眼睛! 黑牛又问:“你还健在吗?” “嘻嘻,这点会更让你失望。” “哦?” “他是还活着,但全身上下除了眼睛和嘴巴会动外,其它的形同废人。” “哇操,这怎么可能呢?”黑牛道:“二十年前,他还是叱咤江湖的老英雄,虽然性情怪癖,却充满了正义感,怎么可能变成废人!” “他虽然行动不便,但一张嘴却能把人骂得狗头淋血,抱头鼠窜!” 黑牛越听好奇心越重,笑问:“他住在那里?” “太行山上的桐谷!” “我非弄个明白不可!” “你躲得开黎月嫦那骚货的温柔掌吗?” “我想没有问题!”黑牛道:“你应该知道老子对骚蹄子是有两手的!” 闻言,花枝不禁白了他一眼,但她碍于众人面前,仅闷在肚子里霉里罢了。 胡一筒反问:“你现在正式进入他们圈子了吗?” 黑牛摇摇头。 胡一筒说:“我想,你很难正式进入他们圈子的!” 黑牛不以为然道:“为什么?” 花枝醋味插嘴说:“有了黎月嫦那狐狸精,进不进入他们圈子也无所谓啦!” 黑牛已知她在吃醋,笑道:“哇操,谁又在吃醋,好酸哟!” 花枝气说:“吃你妈的狗臭屁,下回想偷吃,最好别叫老娘知道,否则送你一顶绿帽子戴!” 黑牛扮鬼脸笑道:“遵命,我亲爱的婆娘,下回我若偷吃,定记得把嘴擦干净!” 花枝杏眼圆睁,气道:“手插鱼蓝——避不得腥!” 黑牛两手一摆,苦着脸说:“为了五佰两银子酬劳,为了妳爹的仇,我只好牺牲小我啦!” “你” 胡一筒不等花枝再发作,忙打圆场道:“花姑娘女中豪杰,纯属根生笑(开玩笑)是不是?” 既然胡一筒如此说,花枝也不是小气的人,也就笑笑作罢。 白长风也忙举杯,笑说:“花姑娘,我敬妳一杯,平安无恙!” 花枝笑着拿起杯子,道:“三月桃花——谢了!” 二人同时一饮而尽。 屋内的气氛这才缓和、轻松。 胡一筒眉头一皱,又道:“这位舵主看来非等闲人物,他的疑心病很重!” 黑牛问:“怎么说呢?” 胡一筒解释道:“就拿昨个事来说好了,花姑娘破坏了他们一椿买卖,花姑娘自认得干净利落,他既然还能猜疑到她身上。” 花枝帮腔说:“对,而且不惜派出高手把老娘绑走,加以威胁,这兔崽子是够机警。” “哇操,难道他已怀疑是我了?”黑牛惊讶地道。 胡一筒说:“最低限度也还不信任你,如果他怀疑了你,恐怕你早就到阎罗王那里挂号了!” 花枝听了,心中似乎凝重起来,担心道:“黑牛,我看” 黑牛挖苦笑说:“是不是担心老公的安危,要我放弃? 花枝红着脸道:“黑牛,我不想为了我爹的仇,而害了别人生命!” 白长风报仇心切,自告奋勇地说:“如果有什么危险的差事,就让我去做吧,我愿意效犬马之劳。” 黑牛笑道:“小骚蹄子,老子知道你关心我,可是我黑牛做事向来不喜欢虎头蛇尾,再说,事情已有点眉目,现在已不止是要替妳爹报仇的事了,而是关系着全天下老百姓的利益问题。” 这些话把花枝感动了。 她没想到自已喜欢的人,除了爱钱,心中还有着博爱。 她感到骄傲,荣幸。 但是,她却撤娇道:“知进退为英雄,识时务为豪杰!我认为这话很对,我的意思是说,你何不等到时机成熟以后再手。” 黑牛转头看了胡一筒,笑说:“哇操,等到时机成熟时,我的五佰两银就飞了!” 胡一筒道:“怎么会呢?总爷既然答应给你,就不会食言的。” “骗鬼呀!”黑牛说:“老子给他的情报也差不多了,我若中途罢手,他会不会自已着手调查?” “会的!” “一旦让他调查出来,把歹待一网打尽,他还会不会付我银子?” “不会!” “他不但不会,而且还会笑老子一元捶捶——傻瓜。” “以他的为人,他是会这样做的!” “所以,老子该不该放弃?” “不该!”胡一筒道:“我预祝你成功。” “三月桃花谢了!” 胡一筒关心说:“不过,你也该小心应付,千万不要太大意,黎月嫦那骚货虽然对你痴情不怀疑,可是,那舵主你就得提高警觉!” “安啦!” 花枝现在对黑牛已是含情脉脉,但是提起黎月嫦心里就不舒服。 她讪讪道:“别以为黎月嫦那狐狸精对你略施媚术,你就晕头转向被迷住了,说不定她就是最大敌人呢!别忘了女人是祸水啊!” 说完,才霍然感觉到醋劲十足,忙又道:“我意思是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应该珍重些!” 黑牛也说:“妳说得有理,我会珍重的,不过,妳也应该小心,别忘了歹徒的目光随时都注视着妳,洗澡的时候,记得随身携带兵器!” 此言一落,花枝满脸飞红,娇嗔道:“多谢你的鸡婆。” 黑牛突然起身说:“哇操,我该走了!” 说完,掉头离去,花枝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 “黑牛” 白长风也起身准备出去,胡一筒连忙一把拉住他,道:“你去那里?” 白长风回答说:“我去送黑牛一程!” “不必了,人家情人要话别,你去煞什么风景,喝酒吧!” 白长风这才会意过来,坐下和胡一筒划拳喝酒。 花枝追到外面,依依不舍地说:“黑牛,你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莫宰羊(不知道)!”黑牛温柔道:“阿枝,小心一点!” 花枝情不自禁地依偎在他怀里,现在总算尝到别离的痛苦。 “黑牛” 她无法抑制感情的发泄,只觉一阵辛酸扑鼻,晶莹的泪珠夺眶而出。 黑牛轻抚着她的秀发,笑道:“阿枝,妳这是干什么,这么大个人还哭!” “人家心里难过,憋不住嘛!” “不怕别人瞧见笑话?” “要笑就让他们笑好了,最好笑掉他们的大门牙!” 黑牛安慰道:“阿枝,别忘了妳爹的血海深仇,等这件事了了,咱俩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现在妳就忍着点!” 花枝红着脸羞答答地说:“你真的会要我?可是” “哇操,老子这辈子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臭味相投的小骚蹄子,妳想老子会轻易放过吗? “我是耽心你,因为你”